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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们总会相遇
作者:阿梅鸭      更新:2019-12-09 10:17      字数:7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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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列安娜和行李一起被放去了门外,霍尔金娜通过自己的渠道快速的找到了打扫房间的佣人。

    若要问什么渠道,大概是她是香巴拉。

    这个孩子对米列安娜来说也是突然的惊喜,她没有做好迎接他或她的诞生,但是上天的礼物从天而降。

    于是这样,她的孩子来了。

    米列安娜找个干净的位置坐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感到乏力,情绪沮丧甚至是失控,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可能只是性激素混乱?

    她甚至这样想过,除了情绪失控,她本来柔顺顺的头发变得枯燥皮肤变差,更坏的是她夜晚有时会梦境混乱,这段时间简直是诸事不顺。

    她最喜欢吃西番莲,有次她正吃着它们,突然之间她的胃向他发出警告——她不负众望的吐了。

    那一刻起,西番莲变成了她最讨厌的东西,她闻到它们的香气胃袋里的酸水就会上涌。

    那是一个神奇的人生阶段,听着霍尔金娜在房间里面指挥着那些狼狈不堪的人们上蹿下跳。

    米列安娜在暖阳下泛起丝丝困意,除了自己冬日里身体暖得过分外,她还没能找到怀孕后给她身体带来的任何好处。

    老实说,她现在的状况糟透了。

    霍尔金娜指使着那些蠢蛋用扫帚卷走了角落的蛛网,倒水用刷子把积灰的地板缝隙擦干净,铺上新收进来的床带被套。

    别问怎么做到,问了只能说是权力作祟。

    霍尔金娜指挥累了,她出来透口气的时候,米列安娜已经趴在花坛那边睡着了,霍尔金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便走过去把米列安娜摇醒,天气冷加上霍尔金娜她本人也没什么让对方盖着的多余衣物。

    “再等一下,里面快收拾好了,别睡了。”

    霍尔金娜摇醒了米列安娜少有宁静的梦,米列安娜不知道自她怀孕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被怪异的梦困扰着。

    可能是婴儿和母体的激素相斥,婴儿在米列安娜的子宫里呆上一日,米列安娜就不得安宁一日。

    她是一个被婴儿折磨着的母亲。

    “……这么快的吗?”

    米列安娜揉揉眼睛不愿意爬起来,好像她只是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霍尔金娜就把她摇醒。

    “他们必须这么快。”

    霍尔金娜拿着法杖背对着她,她在监督那些佣人的工作进度。

    “……你在争取我今晚就能入住吗?”

    米列安娜直起腰,她只是短暂的靠在花坛上,现在她腰身僵硬。

    “当然,我讨厌别人打扰我生活。”

    米列安娜的目光绕过霍尔金娜,看着刚才陈年积灰的房间,现在已经通风透气干净如初。

    “……我猜你也是这样想的。”

    米列安娜轻轻伸了一个懒腰,她重新趴回花坛上。

    “到时候你再摇醒我吧,我再眯一下……”

    在霍尔金娜转过头的时候,米列安娜再次趴下,从她下山时的微微气喘,还有无意识的扶腰看来米列安娜正在经历一个特殊的时期。

    霍尔金娜摇摇头,至少她不会对一个男人献出自身,这很符合自然的繁衍本性,但不失有些蠢笨。

    ……

    斯妲琪在去往温室植物园的途中被人抓个正着。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打扰会长。

    西因士打着手语告诉她。

    这是非常时期的事情。

    西因士左右看了一下四周,他似乎在寻找一个解释他行为的缘由。

    闻到空气里这股白兰花的味道了吗?

    斯妲琪闻了一下四周,白兰花的气味很淡,可能空气再流动一会儿花香气就会消逝,她便无从捉摸。

    她点点头,闻到了,只是白兰花花没有什么稀奇的,在月湖湖畔带着编制竹帽的老嬷嬷总会用杯子装着新鲜的白兰花来兜售。

    下次闻到这种气味,就尽量不要打扰会长。

    西因士对着她叹了一口气,打着手语说到。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斯妲琪本人也思考过,可惜她无从考究。

    不要考究,记住就行了,不太紧急的事情等到白兰花的味道消失后再去会比较好。

    西因士没有解释为什么,斯妲琪理解,公会里许多事情西因士压根不需要和她解释,只要得到他的提醒她要懂得感激。

    他是会长候选人,而她只是一个猎人驻扎家族代表,他们之间有的是阶差。

    看着她点点头便不再追问,西因士摸着下巴想了想,斯妲琪在西因士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急于离开。

    她的记忆里西因士摆出这个动作,是他陷入自我抉择的时刻,只要她乖乖的站定聆听西因士会或多或少漏一些公会的秘辛给她。

    只要她露出那种好奇的眼神抬头巴巴的望着他,事情一般会有些许转机。

    这算是外表不近人情的西因士,人性光辉的一面。

    这么说吧……

    西因士的手动了一下,他的手比划了一会儿也静止了,斯妲琪猜他在组织语言。

    ……白兰花花和那个女人有一定关联,白兰花花香气出现的时候会长和那个女人……

    西因士手势打到这里就停下了,斯妲琪看了看西因士,他已经收回了手显然没有下文了。

    之后?

    斯妲琪就看着西因士的手语打到故事的核心部分,接着西因士收手了。

    知道避开就行了,不要知道这么多。

    西因士用手关节敲敲她的头,他友好的警告她不要再追问下去,一直以来他都是这般对她的,像是对小孩一样。

    所以我不用这么急的向会长报告,因为白兰花气味的出现?

    最后斯妲琪确认了一下,她是否真的可以这样做。

    是,现在去你会被迁怒的。

    西因士做了一个击打的动作,巴赛勒斯特殊的生活习惯西因士了如指掌,他对大部分人都保持缄默的态度,闭口不提是常态。

    泄露秘密的你会被迁怒吗?

    斯妲琪眼看着就要走了,但是她又折了回来,虽然她更清楚西因士被迁怒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她也要象征性的关心一下。

    以便西因士以后愿意透露些许她不知道的秘密给她。

    不会,因为我什么都没说。

    看着西因士的回复,斯妲琪心里笑,他既没有说哪个女人也没说会长和那个女人做什么,其实西因士大体上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提醒了一下她。

    看着斯妲琪轻快的走了,西因士背过身舒了一口气。

    斯妲琪并不被巴赛勒斯喜欢,因为巴赛勒斯觉得她不是家生子——换而言之,美丽的女人让人感到不安分同时也总会被人质疑能力。

    她经常会被无辜迁怒,巴赛勒斯声称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到了他的尾巴,可是确实如此吗?

    斯妲琪进入公会以来,西因士见证了一个女孩的蝉蜕,虽然她战胜了她眼前的困难可唯独无法战胜巴赛勒斯的偏见。

    西因士和巴赛勒斯对斯妲琪有着不同的认知,他认可她的努力,在童年被“无情处理”下的西因士看来。

    她是个好女孩。

    ……

    巴赛勒斯醒来的时候,清晨辛达理城已经开始日间的运作了,夜幕降临的时候辛达理城糜烂,太阳升起的时候辛达理城平凡热闹。

    巴赛勒斯知道这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身上白兰花的气息,他很喜欢这种香气,所有他会不打开窗户,让气味尽可能保留在房间里。

    女人一直在问男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此时巴赛勒斯可以回答,有时候他会想很多事情,可有些时候,什么都不会想。

    在男人的脑子里有一个空间叫做放空,这个盒子里是空白的,即使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只要进入这个环境他们就会莫名觉得很轻松惬意。

    巴赛勒斯的房间充满了华美的事物,这个房间因为摆放过多的精品而略显拥挤,即便如此巴赛勒斯并不觉的这个房间有一股难言的压抑感。

    他只有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下才会觉得舒服。

    他发了一会儿呆便起身,拿起枕边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

    怀表的时针以蛇吐珠为设计,蛇身镶嵌黑色和淡黄色钻石,眼睛衬以梨形祖母绿宝石,嘴含一枚新奇怪异的内海湾珍珠。

    他耳边有一个淡淡的爱痕,在巴赛勒斯百般无赖抓自己的金发时爱痕藏匿在他的金发下。

    巴赛勒斯手指关节上也带了扳指,和布达家族有着异曲同工,手指上扳指的数量代表着权力,只是布达家族热衷于白银,而巴赛勒斯喜欢金碧辉煌的东西。

    他站起身拿起浴袍,离开自己床铺,不同于寻常猎人身上的刺青,巴赛勒斯后背的刺青面积庞大数量不止一个。

    尖牙山羊是三脚山羊的标志,即便是西因士身上的刺青也仅仅一处,遵循着以靠近心脏的左侧为忠诚的原则,西因士的刺青居左。

    而斯妲琪由于不是公会隶属特殊人种培育组织出身,她跟随自己的信念,心脏所属天堂之处,所以天堂在左公会在右,她的刺青在右侧意味着,公会仅次于自身信仰。

    而巴赛勒斯背后,大角岩羊尖齿外露三脚独立皮毛丰满的模样,似乎预示着作为三脚山羊的会长,他所统领的公会正处于鼎盛时期。

    披着浴袍,巴赛勒斯坐在镜子前安静得修着自己的山羊胡子。

    位高权重的男人背后的故事让人好奇,弗利翁的背后是一段双方都声嘶力竭的婚姻,而巴赛勒斯的背后……是奴隶的烙印。

    大面积的刺青就是为了覆盖被烙铁烫得无法完好如初的印记,岩羊的巨角有多大当年烙下的印记就有多深。

    时至今日,巴赛勒斯都会习惯性摸一下后背凸起来的肉瘤,肉瘤之下就是曾经被烫得皮开肉绽永久性毁坏的结缔组织。

    浴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剪刀的修剪声,很久以前巴赛勒斯没有名字,他叫编号19,巴赛勒斯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也给没有名字的西因士取了一个名字。

    巴赛勒斯曾经预见过米列安娜的未来。

    相同数字的人总会相遇,你用一命换一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巴赛勒斯把修剪的剪子放下,他用细梳细细的梳着自己修剪好的胡子。

    在米列安娜十九岁的时候,她遇见了编号19的巴赛勒斯,预言变成了真言。

    巴赛勒斯比较在意的是,一命换一命究竟是谁的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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